10 两年后 (第3/4页)
,才打开舅舅的信,起来,信写得很简短: 「维祯好! 前几日我同你母亲已经到达伊犁一带,赛里木湖风光无限,美如琥珀,你母亲在草原上骑了马,真希望你也来看看。她这几日心情不错,在本地量了血压,是正常的。我也一切都好。能游历祖国山川湖海,精神上无限愉快。我们预计过两天就返程。 你母亲向我寻问你的近况,吃得怎么样,要注意天气变化,衣物勤加减,不要感冒。 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都好。」 周维祯仔仔细细把信读完,拍了一张自己晚餐的照片发过去,算是回信了。然后,他端着吃剩下的碗碟进了厨房,一时间,房子里只剩下他洗碗拖地的声音。 这两年,周维祯过着称得上寂寞的日子:工作与住所两点一线,一日三餐,有两餐雷打不动地在饭堂解决,晚餐则由周维祯自己带回家做。他早就换了手机,新手机里的联系人几乎没有,极少社交,托明家的福,单位里的人私底下都以为他的背景很深,因而也极少来打扰他。 明正国指派他去的地方的确是个清闲的工作,每日所做不过是整理卷宗,管理档案之类的细活,单位里也大多是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忙碌,单调、枯燥,仿佛可以一眼望见生活的尽头。然而,惰性与重复是可以消磨掉一个人的意志与心理健康的,最起码对于周维祯来说是这样。因为工作性质,他平时和外界打交道的机会少,独处的时间更多,渐渐的,周维祯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爱说话了,有时候,他情愿对着自己说话,听着自己心里的声音度过一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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