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萧把季氏收入囊中，季渊一无所有之际该何去何从。 (第4/5页)


    季渊盯着桌子的两个文件楞楞地走上前坐下，伸手拿起文件翻阅着，他现在脑子里面思绪极其混乱，囫囵看到末页才僵硬地抬起头，瞳孔抖动地看着顾萧，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微乎质问：“所以，…这就是你迟迟不肯把季氏收入囊中的原因？”

    顾萧沉默不语，像是等待季渊下一步审问，漆黑的眸中不含一丝杂质，可季渊拼尽全力也看不透那两处汪洋里真正的情绪和想法。

    他吸了吸鼻子，嗓子眼隐隐紧涩，还是不甘心的又问：“那你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也是为了今天…？”这句话说到尾时声线已经变得不稳了。

    顾萧这次不再沉默，动了动身体强忍发胀难受的心脏，没有一点犹豫的回答：“嗯，没错，我就直话直说了，舆论压力越少我所受的影响就越小，就越不会波及我身后的利益，知道季总是明事理的人，想必您也会理解我们的不易。”

    季渊低头看着文件签字人那处，脑海里闪过前几天的种种，眼眶渐红，妥协般嗤笑出声：“顾萧，你真是策划了一手好戏啊！”而自己终究是还是那个记吃不记打的贱骨头。

    他慢慢抬起在膝盖上放着的右手，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空白处工整的签上“季渊”两个字，这是他写的最好的一次名字。

    季渊一直是固执、骄傲的，就算是现在被逼到断崖边，他也要体面的离去。

    笔落在桌上和大理石台面碰撞声响起，传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