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引(我靠倾听被疯批男主们缠上了)_懵懂情动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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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懵懂情动 (第1/2页)

    而听竹苑的第一个月,游婉学会了三件事。

    第一,玄天宗的晨钟在卯时三刻准时响起,声音清越悠长,能穿透最基础的隔音阵法,将她从总是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唤醒。梦里常有刺眼的白光、仪器的嗡鸣和坠落的失重感。

    第二,每日午时,会有一名面无表情的杂役弟子准时将食盒放在院门口的石台上。两菜一汤,一灵米饭,味道清淡,食材里蕴含着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能量,能缓慢滋养她这具来自异界的身T。她尝试过在对方放食盒时靠近询问些事情,但那弟子总是迅速低头避开视线,放下东西便走,心音里只有麻木的“赶紧做完回去修炼”,仿佛她是某种需要避开的晦气。

    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——只有当那抹白sE的身影出现在听竹苑附近时,她脑海里永不停歇的、来自外界的“噪音”,才会被彻底屏蔽。

    那不是温柔的覆盖,而是绝对的、不容置疑的清除。

    箫云是每三日来一次,时辰不定,有时是清晨薄雾未散,有时是午后yAn光斜照,更多时候是暮sE四合、倦鸟归林之际。他到来时并无预兆,游婉总是先“听”到那些路过弟子们忽然变得兴奋或敬畏的心音,然后院门外嘈杂的背景音会像退cHa0般迅速消失,最后,便是他推开院门,带着一身山间清寒或暮霭微光走进来。

    他依旧话很少。

    最初几次,他只是沉默地检查院落的防护阵法,用指尖凝聚的微光拂过阵眼,确保其运转无误。然后会用一道温和但不容抗拒的灵力扫过游婉全身,探查她的身T状况和是否有“异动”——指她身上可能残留的、与“异空”相关的波动。整个过程公事公办,他的目光不会在她脸上多停留一秒,仿佛她只是一件需要定期检查的器物。

    检查完毕,他通常会走向院中那株老梅树,背对着她静立片刻,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云雾,不知在想什么。然后便会转身离开,从踏入到离去,有时甚至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。

    游婉起初只是感激。感激他的救命之恩,感激他带来的寂静。在那些被噪音折磨得头痛yu裂、几乎要撞墙的时刻,她是如此渴盼那抹白sE的身影出现。他像一剂强效的镇痛剂,效果立竿见影。

    但人是一种贪婪的动物,尤其是当痛苦有了对b,当安宁成为可能。

    她开始不满足于只是被动等待寂静降临。她开始尝试在箫云是到来时,做一些微小的“互动”。

    b如,在他检查阵法时,她会安静地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,然后在他结束时,轻声问一句:“箫师兄,这阵法……是防止我出去,还是防止外面东西进来?”问得天真,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。

    箫云是第一次被她提问时,脚步顿了一下,侧过脸看了她一眼。那眼神依旧平静无波,似乎在评估她问题的意图。片刻,他才简短回答:“皆可。”然后便移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虽只有两个字,却让游婉心头微动。他回应了。不是无视。

    下一次,她换了个话题。在他用灵力探查她身T时,那感觉像一道微凉的溪水流过四肢,她忍着那奇异的触感,待他结束后,斟酌着开口:“箫师兄,我……我按照玉简试着引气但什么都感觉不到。是我哪里做错了吗?”

    她拿出那枚记载着《引气入T》的玉简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丝挫败。

    这一次,箫云是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。他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和那枚普通玉简上停留片刻,然后,出乎意料地,他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“玉简。”

    游婉愣了一下,赶紧递过去。

    箫云是接过玉简,神识沉入,只一息便收回。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“外门粗浅法门,于你无用。”他将玉简递还,语气平淡,“你T质特殊,寻常引气路径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我该如何?”游婉追问,眼神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急切。不能修炼,意味着她将永远是个需要被“看顾”的凡人,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箫云是看着她眼中那簇微弱却执拗的火苗,又沉默了片刻。夕yAn的余晖落在他侧脸,给他冷y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暖sE,但那双眼睛依旧清冷如昔。

    “静心。”他终于开口,说了两个超出她预期的字,“感知自身,而非外物。你神魂异于常人,或可内观。”

    内观?感知自身?

    游婉有些茫然。玉简里只教人如何感应捕捉外界的“灵气”,从未提过“内观”。

    “闭目。”箫云是的声音带着一种习惯X的命令口吻,却莫名让人信服。

    游婉依言闭上眼。

    “摒弃外念,专注呼x1。”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,不高,却字字清晰,“感受气息入T,流转,呼出。若有杂念,任其来去,不随不拒。”

    她努力按照他说的去做。起初很难,那些被压抑的、外界隐约的噪音和自身的焦虑仍会冒头。但渐渐地,在他身边这片绝对的寂静领域中,在他平稳无波的语调引导下,她竟然真的慢慢沉静下来。

    她开始能“听”到——不是用耳朵,而是用那种特殊的能力——自己血Ye流动的细微声响,心脏平稳的搏动,甚至气息在鼻腔、x腔内流转时带来的微妙温度变化。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对自身内部世界的清晰感知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她听到箫云是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游婉睁开眼,发现天sE已然暗了下来,星子稀疏地缀在天幕。而箫云是,依旧站在她面前不远处,梅树的Y影笼罩着他大半身形,看不清表情,只能看到那双在昏暗中依旧清亮的眸子正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每日可依此法静坐片刻。”他淡淡道,“虽无法引气,亦可凝神静气,于你……有益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似乎就打算离开。

    “箫师兄!”游婉下意识叫住他。

    他脚步停住,微微侧身。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你。”游婉真心实意地说。不仅仅谢他刚才的指点,更谢他带来的这片寂静,和他此刻的耐心——尽管这耐心可能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箫云是看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只是几不可察地颔首,然后转身,白sE的衣袂划过暮sE,消失在院门外。

    那之后的几次来访,气氛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变化。

    箫云是依旧沉默寡言,检查探查的流程也一丝不苟。但游婉敏感地察觉到,他停留在院中的时间,似乎略长了一点点。有时检查完,他会依旧站在梅树下,但不再只是远眺,偶尔会看一眼她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游婉正在尝试用院内有限的材料改善生活。她发现后窗下长着几丛类似薄荷的植物,散发着清凉的香气,便采摘了一些,晒g了泡水喝,能稍稍缓解因“听”到太多心音而引起的烦躁。她还把杂役弟子每日送来的、用来包裹食盒的g净油纸攒起来,凭着记忆折叠出一些简单的小玩意——纸鹤、小船、甚至一个粗糙但能立住的纸镇。

    她做这些的时候很专注,纤长的手指灵活地翻折,侧脸在yAn光下显得宁静而柔和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,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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