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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开耳朵听八卦。」 「对了里长,刚刚听你说,你曾经去访视新来的二楼住户?」 里长顺手夹了一块卤r0U给我,「因为他们符合低收户和身障市民资格。政府规定,只要是里内的低收入户、身心障碍市民或独居老人,每半年就要访视一次。」 「我记得外省伯说二楼住的是一对男nV,他们的关系是?」 「父nV啦。男的大概七十岁,之前是在化学工厂处理废水的,十几年前被原料筒压伤脊椎後就坐轮椅坐到现在,之前好像有吃毒,他跟我说是因为背痛得受不了才跑去吃毒,被关过一次之後就没有再碰了。nV的和他不同姓,後来才说是养nV,大概四十出头,没有固定工作,主要还是照顾她老爸的生活起居。」 「那靠什麽过活啊?」 「低收入户生活补助。他们家以前有申请残障手册,男的脊椎受损,中度肢障,因为是租房子,应该没有私人房地产,如果有,只要没超过三百五十万元,一个月就能领八千两百元。我之前还有请社会局的专责社工帮他们转介做手工,不知道後来做得怎样,如果好好做应该还可以多个几千块。」 倘若如里长所言,二楼确实已申请身障手册,而且属於肢障类别,那就铁定是在复健科进行巴氏量表评估。这邻近地区只有我们这一间大型综合医院,若能知道男人的名字,应该就能查到当时监定的细节。 「对了里长,二楼的住户叫什麽名字?」 「好像姓江吧,怎麽了吗?」 「政府去年七月十一日起更换新制身障监定,你应该知道吧。」 「知道啊,几个月前我还找区公所的社会课,在万灵g0ng门口开了一次宣导说明会。」 「二楼住户有参加吗?」 「没有注意耶,那天情况很混乱,大家只关心补助有没有减少,文件有没有变多,这种集会通常都很难控制。」 「因为新制监定流程变得b较复杂,医院也希望我们走入社区宣导,如果方便,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确认一下二楼住户的监定时间,如果他还没申办新制监定,我可以请医院志工过来个别宣导,以免他们带错资料又白跑一趟。你知道,病人申诉非常麻烦,而且对你来说,这也是服务里民的好时机啊。」 「啊你们不早说,现在医院服务做到这样喔,不然我这里还有好几个人,一起告诉你好了。」 他走向玻璃柜,取出一个hsE资料夹,慢条斯理地翻着纸张,双眼巡行了好一段时间。 「在这里!他们刚搬来一个月的时候办的,监定本还是我帮他们拿的。照时间来看,他们应该已经办过新制监定了。」 「我方便确认一下吗?」 他走回餐桌,指着一张表格,上面写着【江银城,忠兴街102巷17号2楼,中度肢障,监定日期101年12月17日】,还有身分证号码,整份表格是照监定时间排序的,他顺道帮我查了电缆工的名字,叫h崇辉。 「这是我儿子设计的,不错喔。」里长笑呵呵地说道,此时他儿子彷佛受到召唤般从房内走出来,睡眼惺忪地穿着建中制服加入饭局。建中制服非常好用,有种让人一穿上便舍不得脱下的魔力,无论在家吃饭外出倒垃圾看电影补习跑马拉松都能使用,甚至还能产生防弹的错觉。 「里长,你觉得他们家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吗?外省伯说他之前闻到怪味,你後来好像还请管区上去盘查。」 「那次讲起来实在很不好意思。他们两人虽然很少外出,对附近邻居也很冷淡,但冷淡不犯法啊。我今年一月去家访的时候,他们两个还算客气,家里的确有点凌乱,有个房间堆了一脱拉库像是资源回收的杂物,里头就只有霉味,没有其他的味道,顶多就是通风不好油烟味很重而已。但阿伯说我都下午或晚上才去家访,当然没闻到。 男人很安静,话很少,谈到一半就说要去踩助行车,我还扶他上去,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气氛沉默的关系,那台助行车的滚轮变得特别大声。他nV儿则是一直在做手工,说是在做什蝶古巴特,就是彩绘拼贴那种,弄得整只手都是染料。」 「然後呢?」 「後来就有一些定期聚会在他们家举行,参加的全是残障人士,坐轮椅的啦,拄拐杖的啦,戴护具的啦,因为是在二楼,那些家属背上背下的每个都弄得满头大汗,为了不影响交通,我还特别请巡守队帮忙指挥,从那时候开始,阿伯就跟我抱怨他家飘出怪味。一开始我确实是随口打发阿伯,因为我知道二楼没甚麽问题,只是没想到万灵g0ng的庙公偷偷告诉我,有个穿黑上衣双手都是刺青的少年仔,大概每隔几天就跟会二楼的nV人见一次面,每次手里都会拿一大包东西交给她,或许是什麽手工原料也不一定,我也不知道怎麽开口问。直到阿伯打到社会课求助,我才藉机拜托管区上楼应付一下,顺便请他查看有什麽异状。」 「管区怎麽说?」 「阿伯有病。」 我开始喜欢管区了。 「不过後来发生一件事,让我觉得很可疑。」 我望向里长,殷切期盼着他的回答,里长停顿了一会儿,他儿子则露出诡谲的笑容。 「那次通报管区後,我决定亲自上楼道歉,但就在准备敲门时,无意间看到门槛旁残留了一些白粉,墙角也有一些,份量很少,感觉上是没扫乾净留下来的。基於好奇,我捻了一些起来放进菸盒交给我儿子。他化学成绩最好,我请他帮我查一下成份,结果你猜是什麽?」 「什麽?」 「氢氧化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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